[果陀]贝加尔湖畔

当他嵌拥他怀时,他亦崛起了他亲手埋葬的死魂灵。——不明所以天雷oo c起来,少年时期时间线改。

果:

初遇总是贝加尔湖畔的少年郎,随风飘荡的身影宛如故乡......这好像是西格玛友情发挥了一次艺术天赋,编出的一个宛如童话般的笑言。

第一次见到他的确是在贝加尔湖畔,那是我们都是上天的宠儿,风华绝代的流浪者。

我已经习惯了在贝加尔湖畔表演我的魔术吸引游客而来,而这其中不乏失意的大户人家,就此可以往怀中多添几分赏钱。但可能那时并不懂得迁怒是怎么回事,所以最多对他们不好的脸色也只是小心翼翼——小丑向往热闹的地方,我只知道那里人有时候很多,故而才向往那儿的浮华——可竟然一开始却忘却了用异能盗窃他们的钱财。

有时候他们仿佛以无视人的自尊为乐,那是在上个年代一个混乱的时期。

那像我这样被生活被自由折磨与束缚的人呢,在乱哄哄的世界面前更加不值一提了。

后来随波逐流,我自然而然将戏剧的魔爪伸向了不法的穷人以逗观众欢心——我也分不清何谓不法,只之调笑那些抽大烟打女人或小偷小摸的(贵族不敢)流浪者,用我的魔术让他们在公共场合难堪。

本来那时候没有什么血雨腥风,也真的没想过会杀了人。

所有犯罪的道路似乎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疯狂,这是通费佳后来跟我这么说的。

那天我看到了一个捏手捏脚背众而逃的男人,满脸遍布胡子楂,不禁陡然升疑,戏弄的欲望帮我试探过他双手紧环的口袋里是钱财后,我便指着他逃往的小巷对纷纷回头的众人预言:

“这个小偷将会遭到天罚,摔倒在那里。”

作为惩恶扬善的前奏,我又把一些魔术道具不规则放在巷口的拐角处,想着他总是会踩伤那么一个,然后大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的——只是这次例外是头朝下,硬生生地磕到了前面的一个矮木桌上,没人想到那里会有杂物。

当我匆匆赶到时,已经是血流成河的预言。

钱币叮叮当当地砸在了地上,回荡在我迷茫浩瀚的心中,下一秒会发生的是明是暗也未可知,但在木头似的站立过后,冲击的余波才渐渐有了回响——我身后议论纷纷的观众,与心中那汪指指点点的暗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前思后两道摊上人命的危险性又加深了几分,捏紧破旧的袍角的力道。我不敢回头了,只管潇洒地甩出一句“报应已经得到验证”之后像往常采购魔术道具一样欢脱地逃去。殊不知我的内心已萌生出了恶的种子,而日后我将极其呵护着嫩芽。

跑着跑着,我的脸色随着居民区的密集不断阴沉,内心也愈加杂乱:不,我杀了人,杀了一个罪不至死的人,又或许他以前犯过什么大罪吧,又或许他是个惯犯吧——无论如何他总有一个理由该死的,请上天减轻我的罪过!虽然在我流落街头一时不饱的时候曾无数次想过入狱蹭饭,可如今我已经不肯错失这闲适的自由,这次刺激与快感夹击的自由,我要捍卫它!

人一想到自己,什么都变得无可厚非起来。我热爱我的自由,我捍卫我的过失,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上何错之有?

想着想着,我不禁加快了步伐。又拐过一个阴森森的巷口时,一个惨白的影子忽然闪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拦截下了我:

.........

陀:

这是一个很好的猎物。

我尽力勾起自己苍白的笑容,有一种诱逗的语气说:“很快,你会遇见很多次,像这样的无路可逃——小丑,你要为你的幸运付出代价。”

“什......什么嘛?”他装傻似的招架,“你又是谁?”

“我是来自死屋的老鼠。”

“我......我没得罪你......”

我怜悯地摇了摇头:“但你杀了人,世人不听辩驳。而你,又不能杀死世人,所有的辩驳。”

“你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丑角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瞳孔,那副绝望的表情让我很满意。我俯下身,向他伸出了手:“我和你一样,都是被自由束缚的堕天使。我们可以游遍大街小巷,却缺乏救赎的指引;但我们可以为自己争取信仰,我们可以聚拢同道中人,一起去寻找神明。”

他用呆泄地眼神望着我,忽然有些苦涩地笑了——眼下的状况,他也别无选择,别忘了现在的大户人家顶爱已迫害为乐。他在贝加尔湖畔也算树大招风,没准会因为假传圣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我真心地祝福他成为[死屋之鼠]最自由的棋子。

尽管依旧为我所束缚。

他,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表情切换成开朗并迅速拉住了我——都让我猝不及防:“那么,算我乞求您——就叫您费佳吧,带我走。”

“费佳......”

我迷惑地耸了耸肩,拎着他走向了居民区的出口。那儿濒临贝加尔湖畔,踮脚眺望就是风光无限,烟波浩渺,贝加尔湖上柔和的风拂过我颇有成就的面孔,却诉不出我心中不可捉摸的愁绪——我似乎第一次骗错了眼光,捡到了一个变数与麻烦充斥着自由的束缚之棋。


果:

亲爱的费佳,领着小丑第一次去看波光粼粼的贝加尔湖。阴霾似乎还在,但在死屋之鼠,那是令人心安的缥缈星云。

费佳很忙,总没时间理我。我一直信誓旦旦地笃定我对他的亲切感从未泯灭,但他的不屑一顾却让我黯然失色,我只好从给其他老鼠表演魔术汲取慰藉,再期待着费佳多来拜托我完成一些操控空间之类的任务,可惜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不过我已经算满足了——归属感似点点星火让我看到了对小丑的表演,真正引以为乐的人不同于那些一味追求玩味肤浅一掷千金的俗人。

偶尔手头宽裕的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吃大餐,觥筹交错,笑笑闹闹地沿着贝加尔湖畔跑,仿佛生活的磨难从不存在,望我如飞鸟地沉溺于此......费佳总是一脸苍白地盯着我们,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热爱于沉思,但事实上能激发我好奇心的东西实在不多,对此我还是非常满足于欣赏的。

我至今怀念贝加尔湖畔轻盈的微风与那个少年纤嫩的侧脸,以及若无其事地十指相扣——虽然他总会在下一秒甩开,而他的手下总用惊讶的目光这么看我。

那日我把持着我蒸蒸日上的魔术秀逗人欢心,但明显这回的观众比平日内的空洞还要糟糕——连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我承认我所谓的魔术大多是利用空间可能令人厌倦,但我也尝试创新,我不想听见台下那些人啧啧鄙夷:

“又是这样呀......果然是无趣,首领早就给我们预告过这种把戏了。”

“不过是利用空间的漏洞罢了......”

但他们的确厌倦了。

我烦躁的内心绝望如深渊,我不明白我哪里做不好了,竟然沦为了无趣。我的确没有涉及什么组织内务,但也用异能做过贡献;我不想迁就任何人,可我试图给在战略上不太重视我费佳展现出我其他方面的效用。我也曾吸引过掌声雷鸣,但在最后一次组织几乎全员人满为患后,这幅盛况便从未在现了。

是那个首领的揭秘吗?我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使劲摇晃着眼前的费佳,首次质问关于这个组织的真实情况——包括那个多事的首领是谁。此前,我尝到的甜头与对费佳的崇信都未曾让我主动好奇过这一切。

而费佳缓缓地回过头来,轻描淡写地推开了我无理的手臂:“是我。”

“还有,我是陀思,不是费佳,是那群昧鼠的神明哟。”

“没办法,你让老鼠们都懒下来了,开始疏于执行我的指令了。”他忽然探前身体,歪着脸说,“你也是无聊的很吧,需不需要为你安排些事呢?”

“不用了!”我冷冷地拨开了他垂向我脸庞的黑发,其实有些诚惶诚恐地撒气,“你是首领,执掌大局,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罢了。”

“我不会被你再绑架的了,虽然我现在都不明白你要利用我什么。”我努力压抑着悲哀,倔强地继续说了下去,“你给了我虚伪的自由,我自然也不会回报你。”

费佳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瘦削的身影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去,冷淡地说:“反正这是你的自由。”

“没有束缚,何显自由?”

“对于他们的兴致,也是艰苦生活反衬的结果。不要用异能骗他们了,你根本没掌握魔术的真谛。”

“而且总有一天,这个空间会藏不住你的。”那玫红的斗篷随风猎猎作响,针扎似的心疼。

但我忽然又心虚了,恨恨地落荒而逃。

这虽没有危及我对费佳的妄想,但却是我对他亲切感幻灭的终局。

谁叫费佳永远是昧鼠高高在上的,理想化的神明?而我这种卑如草芥的小丑只配与老鼠混淆为伍。

他带着我看见了烟火纵逝的温暖与光,给过我一个家,但那光却永远是不属于我的光。而这一离去又代表我已彻彻底底自愿沦为了丑角——本来我可以再对他愤怒一次的,对他下一次手的。

那一夜,我久违一个月地走出了组织内部,来到了贝加尔湖畔的小巷里独坐。我想埋头痛哭,告诉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次海市蜃楼,看错了星辰,但我不可能那么脆弱,因为我并不痛恨没人看我表演的事实,我只是痛恨费佳一切以组织为利益,无关痛痒只顾忽悠人的不屑态度。

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妄想?什么是爱?

我的死魂灵,从不属于我的梦幻魔术秀。

他们说小丑是不应该哭的。

凭什么?忧伤的月光打落在湖面周围散遍水榭虫吟。凭什么他们觉得这是理想的圣景?就不用共情一下在其中努力挣扎,试图证明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同胞?

小丑怎么就不会哭了?只是泪已经流干在了心里罢了......

一番撕心裂肺的思辨后我突然听见了一小段蜚声在寂夜中回荡开来。我挣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寻觅那声音,似在为自己找些转移悲伤的乐子。

兵荒马乱的脚步声过后,我已经摸黑钻进了一条偏僻的拐角小巷。我从斗篷里抖落出一个手电筒,射出一束光,试图看清这个湖畔还有什么我能遏制的罪恶。

光亮了,又是昧鼠丑恶的一角。

我愣愣地任手电筒重重砸落在地,三番抹眼迫切而又有些惊慌失措地想看清眼前的事实——

费佳竟然正被一个组织成员在墙上喘气,似乎快要死掉的样子!

那个组织成员的拳头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费佳。费佳摇头晃脑地硬躲过了几次,但还是吃到痛了——可他脸上继续挂着淡然的笑容,仿佛对这种情形了如指掌。

他那笑容让我气愤,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他设的假局。

我简直想抽身离去。

可当我一次次回头,看见清辉漾在费佳稍布红痕的脸庞上时,忽然有什么隐喻的不甘被唤醒了。

我甚至想到了“侵略”这个词。

一种深入骨髓的干涉欲顿时油然而生,仿佛这个曾经多为我魔术秀喝彩的成员死有余辜一样——他想要侵略费佳,不但凡有一丝可能,就是在侵略我自由的意志。

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神明被他人玷污呀!

我压了压眉,长吁了一口气,向时空那头的辩驳伸出了万恶的右手。

毫无疑问,在凌迟正义的同时,我竟然心不在焉地灵光一闪——如果能与他来一个隔空接吻这一件事。虽然但是,原来是我自愿沦为丑角的......



陀:

还以为是谁,果然是他吗?

我大概也明白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这儿的,他必须再找一个拯救的理由。

那只昧鼠的爪子缓缓落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宁静地在墙角双手抱成环状,试图用不屑一顾的神态再刺激他:“什么嘛,那么容易又杀人了?”

“反正这次是为了你......”他生无可恋地张大瞳孔,扭曲的笑容下似乎有灵魂在战栗,“这是我自由的意志,与你何干?”

“你真的自由了?恐怕不是吧......你还是被自由束缚着,受到一点挑衅就会为之操劳。”我故作轻蔑地向气喘如牛的他勾了勾手指,用千篇一律的手段撩起他的隐喻。

“那你说我该怎么自由?继续在贝加尔湖畔卖艺流浪吗?”他声嘶力竭地向我扑来,揪起了我的领子,“我完全可以看着你去死的!但......但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合常理了嘛!用动物的冲动情感决定小丑的行为,决定人类的行为,这就是在受愚蠢观念的束缚!”

“......那么你真的认为,我会那么容易为生死束缚吗?”我冷哼一声,抖了抖袖袍,甩出了早准备好的银刃小刀,拎起它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要的是时逢其刻的见血封喉,而不是迫在眉睫的冲动挣扎。你现在也该明白了,我是完全可以在刚才连你一同杀掉的。”

他明显愣了愣,紧攥着我领口的手在一段痉挛后无力地垂了下去,仿佛是放弃了一般。他用双手痛苦地捂住头:“费家,你该让我说什么台词好呢?我是该感谢你留我性命,还是恨你乱我心弦?”

“何有此说?”我对一些暖味的词句有些敏感,甚至主动俯下身去求解,“我理解你的苦恼,但你这么错乱的感恩戴德会造成我新的苦恼的。”

“罢了......”他咬了咬嘴唇,死咽着些什么,“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我不可能成为一只合乎你意的[死屋之鼠]”

“其实没关系的。”我尽力让自己显得宽容博爱,企图把未来合作的希望拉到最大,“我跟你是一样的人,生在同样黑暗的时代,我们都别无选择,但是我们都是上天的宠儿。”

“请你别骗我自欺欺人!”他气冲斗牛地怒吼让我退却了几步,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了,“算我求你了,费佳,了结掉这一切吧!我需要一个理由摆脱你,我已经明白——我作为丑角就应该在其职谋其务,发挥我与生俱来的异能......但不是为你!我们或许从今以后都是恶,但我的恶也是自由的!我就是怕我是为什么而恶!”

是的,他觉悟了我的初衷,我悲悯地试图抚摸他的脸庞,做到一丝假惺惺的宽慰——从一开始,我于冥冥中就预料到没有一个自命不凡的丑角甘愿沦落为昧鼠。

因为总有一天啊,这个时空会藏不住他,藏不住他对自由几近疯狂的热情的。

果:

我无限自责着,贪得无厌地妄求着费佳的美点。他淡定从容的呼吸似乎沽了兰香,扑面而来贴在我脸上。我惊惶地回避着这诱惑,又不得不只是少年那瑰丽如海藻的红眸子。清冷的月光镶上他银白的轮廓,紫罗兰的幽香将他衬托的圣洁贵雅,垂怜的口吻动人心魄。

我......

我彻底沦陷为了丑角,无法逃避滴在内心以泪洗面——我爱上了这个该死的束缚,爱上了他对我基于了解上的指责,爱上了他对幽微人性的宽厚——哪怕仅仅是对我也无所谓。

可自由,我的本,我的灵魂又是注定与其背道而驰的!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选择!

——那如果将选项之一杀死呢?

我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让我不得不引以为傲,恨不得马上执行。


陀:

我教唆他用操纵空间的能力犯罪偷窃了一间大户人家(也是毫无人道迫害底层的地主型,据说是想掐死我的那混混的继父)的物品放在了他死去的继子的尸身上。我领着果戈里真诚祈祷着其余证据的毁灭,然后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把警察叫来后,再带我去见那个人。”

他暂时驯良的目光后忍着锋芒毕露的杀意,但我明白他很快会收敛的,他需要一个理由——就像丑角决定表演一个节目,就必须先关照好观众一样,哪怕是现目前也一定要有个仪式。而在此之前,他不会杀我。

于是他照做了。

在晨光微曦之际,我同那叛逆的小子的继父谈判可以帮他甩掉因不和而杀害继子的人命官司。前提是以他这种无生育能力的情况(他向我申冤时曾以此为由强调他对继子的爱护)他死后的财产将为我所得。他欣然同意并签下了证明,央求我迅速帮他了解此事。他爱护他继子呵!他要我做的其实只是息事宁人,图他生前狂乐死后安详,也并没有细察——他怕深究到他自己与财产上的自私,即被他继子责骂以致他窃财出走的理由为他招惹嫌疑。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让小丑出手,帮他提前迎接死神。

这个压迫人民的资本家最终以一纸理由真切仗义的签名将财产拱手送我,其中之内情自然无人可知——他被滴水不漏地伪装成了自杀,就此尘埃落定。我赚到了一份份价格不菲的本钱,并顺手从他密柜里抄到几份国外投资淘金的情报,为组织未来的发展方向奠定了基础。

果戈里干脆利落地办完事后,死气沉沉地挂上了一张扑克牌遮住了右眼。我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了,但我竟然丝毫不畏惧,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他:“那么这次杀了迫害底层的大地主,你快乐吗?”

“不。”他摇了摇头。

“总比杀那个生活在底层被压扣工钱不得不以偷钱为报复以养家糊口的穷人强吧?”

“他呀......”他困惑地捂住了脸,“或许吧,当年我也没想过那么多善与恶。”

“可偷到是无可厚非的罪之反抗。”我歪了歪头,悠然地说,“你总明白了吧?生于此处,又被异能所眷顾,你不得不作恶的丑角,这也是你自己为宽慰自己凭着自由意志悟出的选择——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不必为我所处的恶的空间而烦恼。”

在话尾我故意压低了点声音:“世界从诞生起就充斥着罪恶,而救赎永无尽头。所谓的束缚原是向往的自由,小丑渴望的从来只是完美的自由,这是你那天抽泣时说的,不是吗?”

“......”

“想杀了我对吧?可能已经来不及了,真可惜......你本来不必为这套罪恶的说叫征服的。”



果:

我的确没参悟到魔术的真谛,当一切支离破碎后,我竟然提不起一丝勇气了,但费佳那番魔鬼的低语并非毫无道理,他这个残忍的人束缚我的神,竟然又是开怀放飞我的挚友,我都快感动的融化了......

但这次我必须杀了他,不然我以后就没有任何勇气了。

我举起魔术刀冲了过去,但他又躲开了我,甚至忘了用我的异能......直到他又出乎意料地迎上来,别过了我的手腕,我才意识到我应该给他的力气大。我只能在他的脸面上划过几道红痕,可惜这无关灵魂与生命......真是令人厌倦的混乱。

“哼”

然后下一秒,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种可怕的感觉终究爆发。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刺穿了我的中心......

“异能?”

“异能,可你甚至不会用它反抗。”

“你会杀死我吗?”

“我并没有说过。”他准备再一次惩罚我的手差点就碰上了我的额头,我觉得这是致命的,但也许是为了其他什么利益,他竟然没有江浙造化的福祈点下去。

“从一开始就来不及了吗......”

费佳,我现在算是自由了吗?

以至于违背了常理,没有在试图站起来杀掉你。

我第一次宛如超越世俗逻辑的神明,沐浴在罪恶的圣光中。

我们马上就要告别在初遇的小巷,那儿隐约有贝加尔湖畔的余风钻过,刮过耳廊,宛如刀割。

我忽然上前,在你措手不及的眼神中将你紧拥入怀。我怜惜你,又不敢再调戏你一根手指头了——于是我学着信托的圣洁问了问你神性的额头,像一只彩蝶沉溺入了贝加尔湖的深水之中,算是忏悔,也算是对我一开始妄念的了解。

你似乎呆住了,对呀,在某些方面还是那么青涩。

我的灵魂冲刺被醉意溺死了,我高山流水的知己,你曾那么斩钉截铁地推开我,甚至举起枪逼我永远消失,那血花溅满的空间刺痛了小丑永远不会流泪的心。

可我,自由自在地给自己下定论:我就是曾征服过你,您教我的自欺欺人顺势之流我都学会了。我立志要成为一个能与您并肩的邪恶善变的狡猾小丑,只有用对自由的偏执骗过我自己,我才有机会真正陪骗过束缚——用来平衡自由之神圣感的光。

最后,我绝望地退出了舞台,低头回眸时,怀抱里也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普通空间。

费佳......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受了很重的伤。

我秉着你的理念发挥异能自甘堕落后,才开始通晓了万物皆需平衡的世事,可我又永远不会通晓,当年我为什么会对你动心?

是因为小丑不能流泪吗?恨都只能自欺欺人化为爱吗?亦或是你是个债台高筑家道中落的落魄贵族,与我血脉里的执着所同源?还是因为你的典雅可以胜过一切华丽的魔术让众生之光都黯然失色?

我愚蠢的脑袋自由地思考,却犯不着找不到理由——但如今的确找不到。

只是暂时的。

我自愿选择不去宽慰,不去下定义了。

连西格玛都不解自诩无法无天的我,为什么会如此坦诚地承认所有罪恶呵......他当然不会理解的,不理解小丑也曾稚嫩地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永不属于他的光华......而现在的我至少不会那么无聊的想入非非了。

自作多情的我已经嵌在了岁月当中,而那多情则也泛在了我那无羁的思绪里。

然后再过了很多很多年回到贝加尔湖畔,那个少年已经换上了一件鲜艳的斗篷,向我发出贵族式的邀约,让我去加入天人五衰......这是那个故事最后的伏笔,他仿佛以为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利益的纽带化解了,可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也许当时想到了借机报复,好坚定自己的信念。

我如今与他共事但亲切不如当年;只不过休于公事时回头望一望远方的贝加尔湖畔,触手可得的空间又变得缥缈起来——我若有所思地想,所谓自由的幻想,所谓光明普照的故乡,所谓曾经恋过的少年郎,也许真的只是一场童话般的笑颜吧......像贝加尔湖畔的风一样油腻的令人不禁青涩起来。


end



评论(2)
热度(1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梦尘卿 | Powered by LOFTER